阳光紧紧地拥抱大地,月光在吻着海波。

【月寿/新网王】二次关系11

CP:越知月光X毛利寿三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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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学园祭(下)

毛利继续去没去过的活动店转悠,不过他暂时都没有要尝试的想法,手上还剩的三张券他另有打算。

露天电影设在生物园里,他转悠好久踩在一片绿荫里看到摆着设备的场地。那里只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工作人员,正随意地聊着天。有一个眼尖地看见毛利过来,笑着跟他招手,“是新生吗?”

那是一个带着温和笑意的女生,毛利礼貌地鞠躬叫学姐,应声,“算是吧。”没有说自己却不是这个学校的新生。

“难怪。”日久美里把他带到坐的地方,另外几个人也友善地朝他笑笑,“你第一次参加学园祭不知道也正常,露天电影是晚上的活动,现在还没开始呢。”她指了下没几个人的座位区,解释道。

毛利没说自己知道,只是也表达了自己的来意,“这样吗,我看到宣传海报有这里就想着过来看看了。学姐方便告诉我是播什么吗?我可以晚点再过来。”

日久摆手,不甚在意,“没什么不方便的,也难为你到生物园能找到我们这,告诉你也没关系。”她把之前的活动申请单给毛利看,“是关于宠物狗和主人的。”

毛利松眉,想着越知家的荞麦,觉得前辈肯定会喜欢这种题材,舒心下来。“谢谢学姐,我知道了。”

“不客气,你是要过来看吗?”日久美里说,“那你可得早点,我们这也是按排队顺序的,只播两场,来晚了可是看不了的。”

“我来得还不算早吗?”毛利反问,装作不解,“这里可还没有一个人来报名啊,我是第一个吧。”

日久愣了愣,明白过来后笑着点头,“行吧,那我给你报上。”

“两个人。”毛利递上狂欢券,“我这也不算走后门吧。”

“当然不是,你又没少券。”日久接过,“跟女朋友吗,喜欢的人?”她善意地看着毛利。

这个问题很明显问住了毛利,纵使有那么点苗头,他也没有肯定。毕竟是越知的学校,万一相互认识,最后可能闹得越知尴尬。他摇头,“不是,是……朋友。”他选了和越知一样的回答。突然想到,当时越知这样回答上野学姐的时候是不是和他有同样的想法。

他把这种明显带有期待性的想法压回心底,又说,“我们来看第一场,麻烦学姐给我们留两个位置了。”

“我会记住的。”日久说。

毛利站起身,“那就谢谢学姐了,”又跟日久美里道谢,朝另外几个点头示意了下,走出了生物园。


毛利回学生会荞麦店的时间比越知想的早,因为一时来点单的人不少,他来不及问详情,只好指了下里面让毛利去那边休息。

看越知这么忙,毛利看了下点单流程,便拉着椅子也坐到他旁边,帮越知收券。

明明过了午餐时间,到荞麦馆的客人还是很多,毛利看了好一会,才在来点单的学生眼里看到答案。

是为了月光桑来的。

行吧,是他小看了越知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,这一个两个的学姐或者新生明显是来近距离接触越知的。不过看着越知没什么表情的脸,毛利还是知道即使有同一个女生来点几次单,他前辈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深的印象。他看着来往的点单人不停把目光停留在越知身上,而越知却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,只专注于在空白纸上写下单号,不时就把单子递给他让他把数转给后厨,觉得有些新奇的好笑。

点单人自顾着说话,想多聊几句,接单人却一副公事公办,只问人数、口味这些,礼貌回答却很少把视线离开纸笔。

这样的越知看着像是完全不明白感情的面瘫学长,不管别人怎么表示都不给出回应。毛利却知道事实完全不是这样。

他配合着越知招待,让越知也能空出时间喝水休息。一直又过了好久,他朝外看去,之前一直看不到尾的队伍才终于有了尽头。等到人差不多少了,后厨也不再忙不过来,不一会,就有人过来接越知的班。

“辛苦了。”

毛利跟着越知进了后厨的地方,找个地方坐了下来。

他把狐狸面具递给越知,“在摊子上看到的,一人一个,晚点戴上我们去看电影吧。”

“你去了生物园?”越知看着两个相差不到的面具,轻微翘了嘴角,抬头又是没什么表情,淡淡道,“我听说他们设点挺里面的,不好找。”

“还行吧转着转着就到了,里面招待的学长学姐都很友好。”毛利说。

越知拿了个面具往毛利脸上比划几下,准备收回手。

“我说想提前报个名,他们直接就答应了。”毛利拉住越知的手,停了一下拿下面具,才松开手,然后把面具带了上去,“怎么样?会不会认不出来?”

越知看着哪怕遮掉半张脸,仍然熟悉的他,稍微停了下,才摇头。

面具在眼睛的位置留了口,但眼睛周围画了线条,一圈红色,尾处用黑色勾了几笔。虽然总是带着笑意,但毛利的眼睛并不是很温和的长势,看着比较偏英气锐利。所以只刚戴上那一会,有一种很奇妙的难辨雌雄的观感,很快就在他眼神中消失殆尽。越知盯着看了一会,觉得这样的毛利还是和平时有差别,看着像在笑,却因为看不全脸分辨不出笑的意味。虽然他知道毛利多数时间笑都没有特别的原因,但现在这么看着还是会往意味深长这方面猜。

意识到自己看人时间过长,越知收回目光,补充道,“露天电影是钢琴社申请的,里面的人性格都还不错,招待你的应该是他们社长。”

“哦,这样。月光桑认识?”毛利说着,摘下面具。

看到熟悉的脸,越知缓了神色,沉声道,“嗯,他们社长跟我是同学,有点交集。”

“不算太熟。”越知补充道。

毛利看了他一眼,猜这句话有什么其他意思,便不再说话。


因为毛利说什么不在他们店吃晚饭,越知只好带着人去吃了学校食堂。

“月光桑可别嫌我麻烦,我这不是不想占你们学生会便宜才不留下来吃白食嘛。”吃饱喝足,从食堂出来后,毛利和越知走在已渐渐有了晚色的小道上。

“你可以给券,不算吃白食。”越知说。

也不怕会绊脚摔跤,毛利两手抱在脑后,倒着走在越知旁边,“这不是用完券了嘛。”

越知便不再多说这个,“还玩的开心吗?”

“嗯。”毛利点头,“其实最有意思的还是那个鬼屋,做得挺好的,学姐被吓得到处跑。”

“你不怕吗?”越知问。

“我当然不怕,我全程被学姐拉着跑完的。”毛利毫无压力地卖了上野荨子,随口说着,“不过这回学园祭评比,最后的优胜很有可能就是他们。”

“嗯。”越知应,等着毛利说,不多接话。

就听毛利继续说,“但也说不定,网球部也有可能。”想了下当时球场的情形,“参加的人挺多的,热闹程度和鬼屋有的一比。还有……”

他朝越知看,收到越知没什么波澜的眼神,扬眉笑,“学生会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越知不回答,只看着他。

“毕竟我看下午冲月光桑你来的人就不少,说不定最后你们券数比他们都多。”他揶揄着,见越知只是看着他不发表意见,才悠悠转过头,“好吧,不开玩笑了,你知道我今天在网球部碰到谁了吗?”

“迹部跟桦地。”毛利说,果然见越知目光晃了下,有一瞬间的晃神。

“他怎么有时间。”越知问。

毛利想了下,还是说,“他辞掉学生会长的职务了,应该是过来看看有没有想打比赛的人吧。”回忆起迹部说自己肯定赢不了的表情,毛利有点牙痒痒,“这家伙说就算再打一次,我们也没有胜算。”

“不够谦虚。”越知淡淡评价,但也没说其他的,显然是认可迹部的实力。

“就是。”毛利说,“骄傲自满,还太没有礼貌了。”

“不过,冰帝网球部在他手下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,”毛利又说,想起越知对过去的执着,又转头去看他,“对吧。”

越知沉默了下,“嗯。”他罕见地带着笑意回看过来,“不用担心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毛利盯着他的笑容,转过身体终于认真走路。他举起拿在手里的面具晃,见越知会意,便先他戴上。等他理好头发的时候,越知也戴好了。

等他们到生物园的时候,和毛利之前来的时候没几个人情况不同,已经有好多人陆陆续续往里走了。

“还好,我先报名了。”毛利感叹,突然变了下表情想起了什么,停下来,“月光桑你先等我下,或者先进去,我有点事马上过来。”

还不等越知回答,毛利已经跑开了,

这边撒开腿的毛利又把面具摘下来,以防撞到人磕着它。他绕过往来人群,很快到了下午走过的摊市。循着记忆找到卖鲷鱼烧的地方,他缓了口气,想着还好没关。

捧着两个鲷鱼烧的他又往生物园跑,一路上怕会错过电影开场,没敢停下。一直到快到生物园才放慢速度,远远看见那个比常人高出一截的身影还是站在门口,毛利笑着走了起来,不忘戴上狐狸面具。

走近才发现越知面前还有一个人,因为之前从背后看的原因,女生的身影被越知挡住了。

然后才认出,这是下午招待他的那个学姐。

“学姐好。”毛利打招呼。

日久美里明显看了一会才认出他,笑了下“是你啊,所以你是跟越知一起的?”又看了下越知,“我跟他是同学,我叫日久美里,钢琴社的。学弟你要早说是越知,还能省两张券啊。”

毛利礼貌笑着不再接话,只站在旁边等他们说话。

“没有必要,那不公平。”越知说,“都应该公平竞争。”

日久笑了下,不再说什么。

毛利便跟着越知往里走,转身的瞬间他又看了眼日久,直到看见她眼神里和下午在越知面前点单的人一样的意味时,他才了然。

“在看什么?”已经走出他几步的越知,回头问道。

“没。”毛利立马跟上他,“喏,这个鲷鱼烧我下午吃过,味道超级好。”把手里揣了有一会的纸包拿了一个给他。

“你急忙跑出去就是买这个?”越知接过,“这才刚吃完饭吧。”

“有什么关系,看电影嘛,不吃点东西不习惯。”见越知低头闻了下,毛利又说,“不用担心,味道不重的,不会影响到别人。”

“嗯。”

两个人朝里走着,过了一会,毛利还是没忍住,问道,“前辈你怎么碰见学姐的?她应该在里面接待才是呀。”

“怕有人找不到地方,她出来带人进去的。”越知说。

“哦,学姐真细心。”毛利嘟囔,侧头不着痕迹地看越知的表情,然而还是没有意外的没看见表情。

他们到的时候,第一场的座位区已经坐的比较满了。一个外围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走了过来,毛利便摘掉面具,恰好那个在下午也和毛利见过,便带着两人走到被留出的靠前的座位。

随着夜色渐浓,电影也开始了。

一部很温馨的电影,讲主人公和他从小养的狗一起成长的故事。毛利慢慢吃着鲷鱼烧,看电影的时候有些走神。

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,他难得有点不在状态,那些之前刻意压下去的想法又有些冒头。其实真实情况应该不算差,他回忆跟越知的相处,毕竟他还是看得出前辈对他的破例。他还记得下午越知说过的“不算太熟”,所以也知道不会怎样。真正在意的还是他之前没想明白的,大家都说过让他继续做,为什么只有越知不开口让他继续留在咖啡馆呢?

明明一句话就够了,“你继续待在咖啡馆吧”或者“别辞了”。

或许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开口,反正灯光不亮,越知不一定看得清他的表情,他也不用担心在越知脸上看见明显的拒绝。但他到底不可能就这种事问,未免太过矫情。

沉浸在自己想法里的毛利当然也不知道全场并非他一个人走神。

一直到结束,毛利回神跟着人群站起,越知才收回目光。

“接下来呢?”晚上回到越知家肯定已经很晚,而明天一大早就要办入学。现在很有可能是他未来一段时间最后一次跟越知相处,毛利决定不再想那些不那么开心的。

“我得回学生会的店,你是回去还是再等我会?”越知说。

“跟你一起。”毛利说,他想起还有一张狂欢券,回去可就用不上了。

这个点没什么人进店,他们就一直窝在后厨。等到快散场的时候,越知让其他人先回去,他留下来收拾。大范围的清理肯定得等到明天,但是后厨这边剩的食材今天却必须处理掉,不然照这个气温,隔夜来绝对会臭。

毛利就站在旁边数狂欢券,顺便看越知利索地收拾。

越知月光刚准备拔掉锅炉的插座,一只手从旁边抓住他。

“还有一张。”毛利从口袋里掏出他最后一张券,却没有收到手上那一把中,而是递给了越知,笑着说“您好,我想要一碗狐狸荞麦面,豆腐皮可以少点。”


两个人坐在空荡的“教室”里,伴着昏暗的灯光,像是两个放课后没有离开教室的高中生。他们靠得不近,就是普通同桌会有的距离,但拜这空旷所赐,哪怕中间还隔了距离仍像靠在一起。在荞麦面冒出的热气里,毛利挑着面条也不管烫,吹了两下就往嘴里塞。只是眼睛应着热气还是微眯,半合中看不清旁边越知的表情,只知道缠绕在周围的,是一种隐晦的暧昧。

他好像又回到了越知抱住他的那个车站,抱住他的那个房间,他被越知的气息层层包围。

车站边,他们常常没什么交谈,只是越知站在那里看着他上车离开;房间里,他们像是两个同居已久的人,熟悉着对方的生活习惯。这些天,他常常会想,他是以什么身份被越知送了一次又一次,越知会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和他生活在一起。他想的这些,越知会想吗。

在这片安静中,那让他难以启齿的问题突然想说出来。

为什么不叫我留下呢?虽然矫情,虽然也像是无病呻吟,但是,为什么不叫我留下呢?

他想着,咽完嘴里的就说。

越知却开了口。

“大一的学业压力不会很大,你可以花很多时间去加入喜欢的社团,去参加自己有兴趣的活动,”越知垂头看他,目光平和,“我从前是这样想的,不应该先给你推荐事情,干涉你做其他选择。你应该一开始就自己摸索,不管是人际上还是爱好上,总该是自己决定。”

见毛利想反驳,“我现在也是这样想的。”越知又说,“你应该看得更远,即使辞掉学生会职务,我很快也要开始考证实习,自己的时间会很少。我总不希望因为我的某句话,让你浪费掉本可以做更多事的时间。”

“但事实上,我把你说的看得……”毛利急着想说,却见越知抬手揉了揉他脑袋。

越知像是在回忆什么,“高中的时候总是没事就揉你头,多是想让你不要开口说话。后来再见面怕你介意,就再没揉过,”他的目光温沉地落在毛利身上,“像撸荞麦一样。”

毛利忘了要说什么,在越知的目光下低下头,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面。

原来越知知道。

“我虽然依然是这么想的,但我本人却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理智,思想不想干涉,身体却很诚实。”他收回视线,看着空中,“所以我会忍不住告诉你这些,也会忍不住想说,别再跟我断的干干净净。”


tbc.


附:

我来了我来了,我楚甜甜过来了。

我长吧。

日更八千不是梦。


感谢阅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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